略略略

沉迷奶次跟老不死無法自拔的中二女子高中生

瞎写的东西

*内文地名与现实无关      


     贵阳的春天一向十分凉爽,昨夜的雨水还停在院子里的桃花瓣上。院子的主人喜爱桃花,整个园子里远远望去尽是一片妖娆的粉色。隔着一层薄薄的深紫色纱帐,约约可以看见屋内那个正在抚琴的身影。

        「兄长。」坐在桌前的青年搁下琴,抬头看向另一个半卧在榻上的青年。 「今天早晨我收到了传书......」看着弟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榻上的青年半眯起眸子,开口问到:「是哪一家请求的赔偿?」抬手揉了揉额头,就算是他这个做了家主多年的人也忍不住微微蹙眉。 「可是,金库不够了?」抚琴青年关切地说,「要是真的不够了,用栖的月例去抵也未尝不可。」

       「我贵阳钟氏的金库再怎么空虚,也不至于要靠苛扣弟子月例来抵债的地步。」榻上青年冷笑一声,「不过倒是可以用那罪魁祸首的月例贴补贴补,都已经加冠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似的做事不知轻重。」「兄长,四弟他年纪还小,做事冲动很正常,还是别责罚的那么重吧?」钟栖动动指头,继续弹起了那首《清虚吟》。「三妹妹前些日子也说过了,四弟最近几月的月例都被扣光了,这样下去很快他的私库也......」

       「你就是心肠太软了,若舒。」榻上的青年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四都成年那么久了,你别总像护崽子似的惯着他。」他放下手上一直捧着的书。「说吧,他这次又拆了人家哪里?」

        钟栖先是愣了下,才回到:「打坏了三座铺子,掀了一艘船,打伤五个弟子,是合浦孟家传来的信件。」一身白衣的青年叹了口气,「四弟他这回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可还行,他上次还把人家家门口都拆了呢,这次算手下留情了。」

       听见自家兄长略带嘲讽的口气,钟栖苦笑了几声。他的长兄钟钦从小便是按着钟家家主的规矩管教的,虽说钟家的家规并不繁杂,但偏偏他又是个格外好胜的人。生怕贵阳钟氏被人看轻了去,在正式接掌家主之位后几乎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处理门里的大小事宜,剩余的时间再扣除替不省心的弟妹们收烂摊子也所剩无几了。也难怪这次兄长会铁了心要收拾收拾四弟,钟栖心想。

        「钱就从老四的月例里扣,不够的从我私库里拿。」钟钦从榻上起身,披上随意挂在一旁架上的黑色外袍,「我去校场看看,你没事的话就先休息一会吧。」钟钦抓起搁在床头的佩剑,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间。 「兄长你先歇着,我去盯着他们就好。」看见自家兄长离去钟栖连忙跟在他后头,「你都熬夜三天了昨天好不容易才睡会,再这样下去身子肯定会出问题,监督弟子们这种事交给栖做也是一样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舒。」钟钦头也不回地说「你这样子纵容他们放肆,将来要是我怎么了,贵阳钟氏该怎么办?」「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知道你这是在心疼弟子们,但我们没办法一辈子这样护着他们。」轻声叹了口气,年轻的家主皱着眉,一张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忧思。 「最近那些家伙一直在躁动,要是真的再来一次大战,我们又能护的了多少人?」

        百年前那场劫难便已毁去了钟氏大半的基底,能撑到现在也已是奇迹。况且现下仙门九家大多各管各家事,除去英灵祭时的五天大议会之外,鲜少会主动联系彼此。就连那号称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银川林氏,也在十年前那场屠杀后渐渐不再过问外界的事务,更何况是那些本就不怎么关心世事的家族呢?

       一旦战争开打,敌人会第一个攻打谁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站在长廊上,钟钦兄弟远远地看着正在校场上练习布阵的弟子们。贵阳钟氏是整个大陆上唯一的布阵师家族,靠着独门的《七十二璇玑图》在仙门九家中占有一席之地。纵然他们家业比不上长沙的步氏,也不如来自西域大漠的纳兰氏富有,但布阵师的独特性硬是让这个既不古老也不特别强盛的家族得以位列仙门九家之一。

        「兄长。」钟栖有些担忧地看向从走出房门开始便一直紧皱着眉的钟钦。 「是峨嵋山那里,又有骚动了吗?」「那倒不是,纵使那个什么血咎盟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我钟氏的眼皮子底下作妖。」钟钦轻哼了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们在峨嵋山上的巢穴短时间内要重建是不可能的,我都同时用十个天罚阵了,要是这样还能这么快就复原那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笑着轻推了下弟弟的肩膀,钟钦收起了方才严肃的神情。 「你啊,每天都在操心这操心那的。不是还有我吗?堂堂钟氏家主竟让胞弟为了一些毫无意义的事忧心,你这样让为兄该怎么面对我钟氏列祖列宗呢?」

        「兄长教训的是,是栖多虑了。」钟栖有模有样地向钟钦道歉,但脸上已经明显地多了几分笑容。 「这些日子师弟师妹们进步得很快,比较早入门的那几个璇玑图第一部也都学的差不多了。」「那也要会用才行,学以致用这句话听过没? 」钟钦把玩着佩剑的剑穗,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想当年你我开始学璇玑图时也是如此,父亲教了许久,到了出门祓厄的时候真正记得的也没多少。」

       那时的他们都还像现在校场上的少年少女们一样,个个都是白衣翩跹,向往着闯荡江湖的儿郎们。他也尚未像现在一样镇日为了宗门事务操心、若舒也无需因为他的身体远赴银川向林氏学习那什么清心曲,父亲母亲都还健在......想到这钟钦免不得多了几分惆怅,虽说四个手足都还活着,但他们却早已回不去昔日的那般肆意。

        峨嵋山一役,钟氏付出的太多了。他不希望再发生一次这样的惨剧,血咎盟一日不除尽,祓厄师界无一日安宁这个道理他自是懂得。但又有那几个家族愿意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去参与一场很有可能会失败的战争呢?

        「家主,大师兄。」一名弟子匆匆地从校场跑来。 「大师姐从山下送来的糕点吃食到了,不知家主和大师兄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用餐?」「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宋元。」钟钦笑着看向眼前的少年。 「几日不见你倒是规矩了许多嘛。老三那吝啬鬼送来的点心不吃白不吃,你们这份情本家主承了。」

        「兄长您刚刚不是才用过早点吗?」钟栖在一副兴奋神情的钟钦身后弱弱地开口,却只得到了自家兄长一个凶狠的眼神。 「让你话多!我堂堂钟氏家主多吃她钟漱玉一块糕又怎样?她那个小旅店花的还是咱钟氏的钱呢!」

        三人一路嬉笑着走到弟子们休息的大厅里,钟氏弟子们有的瘫在地上,有些趴在桌上,尽是一副疲惫之态。随手捻起一块做成梅花形状的酥饼,钟钦故意装作凶狠地看向满室的弟子们:「好啊!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让你们练习结果全在这偷懒!」看见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弟子们被吓得赶紧站起来,钟钦忍不住笑了。 「你们今天没把钟漱玉那个丫头送来的东西吃完就不准给我出这个屋子,宋元你负责监督!」

        听见自家家主的话,弟子们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走到桌前分食起了钟漱玉送来的点心吃食。 「漱玉那丫头倒是有心,知道你们练习完了会热,捎来了这么多消暑的甜汤。」钟钦吞下最后一口酥饼,用袖里的手帕擦了下手。 「我之前讨个莲子羹都没得喝呢,她对你们可真好啊。」

        「兄长可别忘了是谁后来因为贪吃我送来的冰碗,结果肚子疼了一晚上的?」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二哥不是说过了吗?吃太多甜食对身子不好,而且容易发胖。」女子上下打量钟钦,故作一副嫌弃的神色。 「都已经那么老了,要是还胖的话......看来咱们这辈子是别想有个大嫂了。」

        「钟漱玉妳是皮痒了想讨打是不是?」钟钦恶狠狠地瞪向靠着门框的白衣女子。「妳不顾妳的店上山来做什么?」「我这不是来看兄长的吗?」钟漱玉故意用一副甜腻的嗓音回答,「本来以为我不在山上住了,兄长会因为舍不得他那个弱不禁风的三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声,「没想到兄长竟然还胖了一圈啊,看看我那可怜的二哥,被兄长折磨的下巴都变尖了,瘦得不成人形啊啧啧啧......」

        「好了好了三妹妹妳消停些,再讲下去兄长真要拔剑了。」钟栖连忙捂住钟漱玉的嘴,「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去书房说,让弟子们好好休息罢。」钟漱玉不情不愿地点头,跟着钟栖在钟钦的身后一同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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